【龙獒】无风不起浪(二)
我后悔了，不要软萌龙了，咱还是直接黑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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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2
飞机平缓地在平流层行驶，张继科坐在靠窗的位置，眼神飘忽不定，像是专注地看着零散的云朵被泛上点点暮色，又感觉已经放空在自己的世界。
王皓很担心张继科的状态。
他甚至已经怀疑起自己的决定，把张继科请回来这件事情，未必就是个好事儿。
反而，张继科的归来甚至可能会引起实验室一阵不小的骚动。尤其是现在Z计划的实施已经初见成效，尽管作为实验品的马龙还是个未知数，但是恰恰说明这个计划理论的可行性。
王皓悄悄地侧过头观察着张继科。他在张继科大学时就已相识，那时的张继科就已经年少成名，可惜，不知是时势造英雄还是造化弄人，张继科的才华被这个冷漠黑暗的社会所利用了，也就导致了现在不得不隐姓埋名的生活。
"继科，你真的想好了吗？"王皓忍不住开口问道。
张继科头没转过来，只是用懒懒的声音说道："皓哥，我只是想回来弥补我的过错，总不能就这样逃一辈子吧？"
"…你是没有错的，错的是这个社会。"
"怎么会？"张继科突然转过头，淡淡的阳光给他的脸打上一层朦胧的柔和的轮廓，王皓感觉自己像是又看到了很久前还是那个满腔热血要闯世界的藏獒科。
"要是没有我，就不会有那么多人被当成实验品而致残致死，更不会有现在这个叫做马龙的孩子，"张继科盯着手中的照片，"他该有多痛苦，没有痛觉，没有味觉，没有饿感……等过了第二阶段，他大概连情感也没了吧。"
"……"王皓没有说话。这话从张继科嘴里说出好像是风轻云淡，恐怕他的心里却是千刀万剐。张继科是个心多软的人，王皓早有领略，一个连小动物都不肯当成实验品的人，怎么会愿意在人的身上做实验？
过了很久，像是已经走过了一个世纪，飞机缓缓地降落在地面上，阳光用温暖包裹着这个城市，但光芒背后又隐藏了多少人类的残忍与阴冷。
张继科嗤笑一声，仿佛是想起当初自己愤然离去时对所有事与物的怨恨心情，幼稚而带着满满的孩子气，像是自己有多生气就能让别人多难受似的。
王皓从后面拍了拍张继科的肩膀，这是一个哥哥的最微不足道的安慰，但却给了张继科莫大的力量，前方的路究竟有多难走，他很久前就知道，当年选择退后，但是没想到还是再次回到了这里。
这一次，他不想要退缩了。
张继科给了自己一个安慰的微笑，迈出了第一步。
坐在实验室派来接他的车上，张继科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紧张或是坐立不安，他褪去了青涩，带着成熟的面具来迎接未知的一切。
开车的司机时不时地就会地朝张继科的方向瞥两眼，他早就听说过这个人的经历，还知道作为莫尔将军的直属实验室，其最近做出的那个轰动全国的人体改造实验计划，实验理论就是这个人在大学时期提出的。
如此厉害的人，看上去却和普通人无异，也并不像实验室的那些科学家一样带着一身的血腥气味。
车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张继科一下车，就看见实验室门口聚满了人。前面几个是他曾经见过的教授，还有一些新来的，而更多的是一些在实验室里排不上名的无名小卒前来"瞻仰"他这个"医学天才"。
最前面的人，张继科算不上熟，但也绝对不陌生。
"佐拉博士，好久不见。"张继科眼眸中看似是笑意，但却透露着满满的寒意。
"确实好久不见，你不在的这些年，我可是非常想念你啊！"佐拉明显要老练很多，带有淡淡笑意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伪装的意味。
"是的么？我可一点不想你，毕竟我走的时候，你还只是个小助手，没想到不过五年，你就已经成了实验室的最高负责人。"张继科话语中充满着对佐拉的不屑，要不是这个人，自己的计划也不会被利用成用来制造人体武器。
佐拉瞳孔收缩了一下，但笑意不变。他还需要张继科的才华，才能完整的实现计划。现在就和张继科闹翻，实在是不智之举。
"呵呵…"佐拉干笑了两声，"张先生才华横溢，我怎能比得上？"
"请叫我张医生，我既然回来，就是冲着马龙来的，所以…"张继科挑了下眉，"劳烦佐拉博士把我安排成马龙的专属医生，并把他全权交给我。"
王皓站在后面紧张的心跳都漏了一拍。佐拉是什么人他不知道吗？那是比刽子手还要残暴的人，视人命如草芥，跟那个莫尔将军倒是不谋而合。
张继科用这样命令的语气跟他说话，不是自找麻烦吗？
"……张，医生，你就这样直接管我要人，我要是直接答应了你，我岂不是很没面子。"佐拉的口气硬生生的，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张继科轻笑一声，说道："佐拉博士，您现在的实验进程一直停滞不前，不都是因为搞不定马龙？"他向前走出几步，来到佐拉面前，"我对这个实验再熟悉不过了，马龙的表现也都在我的预料之中，您交给我，是最好的办法。"
不等佐拉回答，张继科就礼貌的伸出了右手：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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